妄瑟亚

【春野樱】樱开向阳

樱开向阳

※是19年樱贺的吧刊投稿~我亲爱的樱姑娘,生日快乐!!!

※原作向,他人视角,第一人称。有新宇智波一家,无cp~

    

    

    

   

   

病房是冰冷的白色,单间。

   
 就挂在我的病床对面墙上的时钟发出不紧不慢的滴答声响,那种安稳而有序的时间流动却使我感到可怖——

   
 时针马上就要指向十二点了,那是吃午餐的时间。而空气静得渗人。这是否昭示某种不幸呢?比如,等一会儿,会有人将下了剧毒的饭菜端上我的餐桌。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一意识到有人要杀我,将我一刀刀凌迟、分尸……冷汗霎时间打湿了我穿的宽大的病号服。

   
 “终于醒了吗!”

   
 说话的女孩十八九岁光景,看起来是个实习护士。她这一句似问非问的言语吓得我心慌:终于醒了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要想等我醒来后对我下手,想要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并以此为乐……是的!一定是这样!不必再隐藏了!他们昨晚想出的阴谋,已经被我尽数猜出了!

     
 环顾四周,我想寻找一个趁手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我摸索着偷偷将厚重的病例簿藏到医用棉被下时,那个小护士好像喊来了帮凶,她嘱咐道:

   
 “病人终于醒了,你快去告诉春野医生。”

   
 另一个有些不满,嘟嘟囔囔道:

   
 “春野医生昨天熬夜照顾她,累得要死。刚刚才睡着,你便让我去打扰?我可不同意。”

   
 小护士也轻叹一声:

   
 “也对。但春野医生要求我们第一时间告诉她的。诶,你就去吧。春野医生又不会责备你。”

   
 另一个这时却吐舌头做鬼脸,笑道:

   
 “春野医生医者仁心,自然不会。可是倘若她丈夫看到她总是这么辛苦,肯定——”她顿了顿,忽然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好吧。但是假使佐助先生问起来,我就回答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你呀,嘿嘿,自求多福。”
     

“你——!”小护士一惊,而后被气得跳脚,吼道,“不行!你说过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你别跑啊!”

   
 可是另一个女孩已经撒丫子跑开了,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她转过头笑嘻嘻道:

   
 “才不呢,略略略!”

  
 春野医生?佐助先生?我对这两个人毫无印象,但从两个护士的口中,我隐隐约约听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错的,那两个人一定是头目,指使着小护士趁机杀掉我。我全都知道!他们想害我,一个个的都想害我!

    
 逃!我要逃!逃离这种吃人的地方!跑,快,跑得远远的!不行,我能逃去哪里呢?天地浩大,我的藏身之所却如渺小蜉蝣,飘忽不定……不可以!不能这样跑掉!毕竟,我迫切地想要看见的,是那群人脸上的惊恐而绝望的神色啊!

   
 “枝暖!”声音的来源似乎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醒来了。”

    
 略一抬眸,便见一个樱发女子向我匆匆走来。我想她大概就是那伙人的头目之一——春野樱。我担忧地抓紧了被子。如果她这时袭击我的话,我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她没有。我不禁有些疑惑了。
   

“枝暖。”她声音柔和,很是好听,“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别担心,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
    

不!我才不相信。这不过是糊弄小孩子的鬼话!
    

“看着我的眼睛。”女子歪了歪头,勾起唇角,笑意粲然。她的话语似乎带有巨大的魔力,使得我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按照她说的去做。她碧色的眼眸比窗外的天穹还要清澈明亮,我曾见过无数珍稀而昂贵的富有吸引力的宝石,却不及这双眸子的主人的万分之一。
    

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女子,美好得如同上天亲手锻造的礼物。

   
 就那么愣愣地,我凝视着她与她眼睛中倒映出的樱发碧眸的少女,过了半晌才问道:
    

“你是……春野樱?”

  
 “对啦的。”她躬着身子,双眸弯成月牙,“相信我,枝暖。眼睛是从来不会骗人的。”

   
 “我怎么可以……”强烈的痛楚席卷上来,仿佛要捏断我的骨骼、击碎我的神经,“不,我……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绝对不能相信你们,你们想杀了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春野樱轻微叹了口气,“病人的逻辑依旧不是很清晰。”她这样对她身边的小护士说。

   
 怎么办。这群人开始谋划杀掉我了!怎么办……先下手为强。就用那个!把面前的女人砸晕,再杀死她身边穿白色衣服的小女孩,用那个女孩的手骨作为武器,闯出这个恐怖骇人的白色监狱!

  
 “啊——!”我大叫一声,将手边又厚又重的病例簿扔向樱发女子。可我不清楚她在那一瞬间使用了什么忍术,扔出的病例簿竟然直直撞上墙壁,而后摔落地面。
   

一页散落出的病例飘到我的床边,我颔首去看,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
    

被害妄想症:阳向枝暖,女,十七周岁,第四次忍界大战PTSD患者

    

     

   

    

骗人。骗人。骗人。
   

这样想着,我的脚步却愈发落寞。天台的晨风吹动我的樱粉色长发,一阵阵发冷。
    

“找到你了!枝暖。”身后传来无比欢愉的声音,很悦耳,与昨天一样。
    

我转过头——其实这根本不必,我知道来人是谁——樱色短发的女子意料之中地出现于视野内。
    

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的笑容依旧迷人而醉心,她眼底的光芒甚于四月的阳,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医者,澄澈得如同终结之谷旁流过的汩汩清泉。

   
 可是我,这种永生永世注定只能在阴暗角落藏匿的不被认可的存在,却又有什么资格去触碰光明!?更何况那光明于我而言,实在太过刺眼。

   
 肯定是假的!想要用伪善接近我,然后骗取我的信任,再将我推入深渊。最后,他们目睹着希望终化为绝望的杀其人更诛其心的悲哀,一定会肆意地笑吧!

   
 而我,阳向枝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思及此,我彻底转过身,怒斥道:

   
 “春野樱!你的全部诡计,我已经都预料到了!不必再掩藏零,你所有的一切,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春野樱的笑容颇有些无奈与勉强,她向我的方向走了几步,走路时鞋跟踏在地面的声音清清脆脆。

   
 我惊慌地后退,一寸又一寸,但她竟步步紧逼。

   
 “别过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后悔杀掉你的!”不,我想说,别伤害我……那些曾经受的伤,就已经够了……已经够了啊!

   
 “枝暖。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保护你,好吗?”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柔和无比的笑意。

  
 ——好吗?

   
 ——不!不可能答应的,这是伪装!!

   
 我死死地盯着她那双比世上任何珍贵的宝石还要更加纯粹的碧色眸子,春野樱,她这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性医疗忍者,究竟有什么资质认为自己能够改变他人?
    

然而我真正说出口的,却是——
    

“你觉得,你能用什么方式……保护我呢……”

   
 “阳,向,枝,暖。”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我的名字,声音带着点俏皮,像忍者学院的在校学生。“如果魔鬼来临的话,我会砍断他的手、捣烂他的眼睛。”①

   
 真好。

   
 我的心口一颤,只觉原本长期麻木而冰冷的、早该死去的什么,又忽然苏醒过来,甚至被这话语灼烫。
    

这种异样的感受使我顿时乱了阵脚,慌忙道:

  
 “这么拙劣的骗人的法子,小孩子才会上当!”

   
 “不骗你的。”春野樱耐心地伸出一只手,小指轻勾,“不信的话,我们拉勾勾。”

   
 “小孩子才会拉勾勾!”

   
 我紧抱双臂,不欲理她。春野樱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笑道:
    

“好吧。那么,大孩子枝暖,天台的风太大了,你愿意和我下楼走一走吗?”
    

“如果……我是说,既然你都这样请求我了,春野樱!我就勉勉强强……答应你吧。我,我怕你哭鼻子才答应的!不是因为我自己想下楼转一转……”
    

“好啦好啦,那么真是感谢枝暖大人愿意陪我下楼噢。”对方声音异样轻快,看起来,是没有察觉我逃跑的意图。

   
 我稍稍松了口气,跟在春野樱身后走下楼去。她想必知道我不愿将信任交付他人,但不清楚为什么,她依旧常常回头,将目光抛向我的方向。那种目光,是痛苦与怅然交织的、令人心悸的。她的目光似乎具有一种巨大的魔力,使我也随着痛心起来。
    

“春野樱……”我下意识地唤出她的名字。
    

“枝暖,”她的脚步停滞下来,“有什么事吗?”
    

我愣了一下,是啊,我有什么事情找她?没有的。从始至终,都是只有我一个人,丑恶也好肮脏也罢,都由我一人去对抗。分明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啊……已经习惯了不是吗?那些无故的谩骂与攻击、那些铺天盖地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恶意……难道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春野樱向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抹掉我脸庞的泪痕。声音柔和得像是在劝慰小孩子:

   
 “好啦,枝暖不哭。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再受伤了。再也不会受伤了的,枝暖,相信我,请相信我。”

   
 说到最后,她竟然有些哽咽,语气似乎在恳求。

   
 我惶恐地摇了摇头,“不,春野樱。你那什么保证……我,你,你当初……你不也是一直以来都遭受着这些难以想象的……糟糕的嘲讽与诽谤吗!”

   
 “是。”春野樱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而且,这种糟糕的现状,或许永远都不会改变。但是阳向枝暖,你听着,即使这个世界对你充满恶意,即便那群无聊的人总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抹黑你,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未来还会继续发生……我,我永远会保护你啊!”
     

她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个世界看起来缺少宽容。但是请相信,善良并非无枝可依。哪怕整个世界都混乱而动荡,也总会有人,爱着你的。”②

    

    

   

   

春野樱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女生。

   
 那一天我们一起到楼下,她说前面的拉面店里有非常美味的猪骨味增叉烧拉面,是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最喜欢的。街角有一家第四次忍界大战后重建的甜品店,三色丸子甜软至极,佐助君……最喜欢了。
    

“春野樱,”我问她,“你为什么总是记牢别人的喜好呢?你喜欢的是什么?春野樱?”
   

“啊啦,”春野樱声音轻轻地,“我当然也记得自己喜欢什么。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应该问的是:你喜欢什么,枝暖?”
    

我想要逃跑的脚步顿了顿,或许,先在这里吃顿饭也不错。毕竟,谁知道那渺远的未来,会发生什么?
    

红豆丸子汤和梅干真是好吃啊。
    

我这样轻微地感慨了一句,春野樱立刻殷切道:
    

“我做的红豆丸子汤也很棒的,枝暖想喝的话随时和我说!”
    

是这样吗?不由得被勾起了兴致,我颔首道:

   
 “那就回去做一顿吧。”怕她误会,我又补充道,“不是我想吃,只是,只是为了验证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而已。”

   
 春野樱粲然一笑,“好啊。那么,我们现在回去吧。”

   
 春野樱的厨艺着实不错,当她将热腾腾的红豆丸子汤端入我的特殊病房单间时,从盖子下面源源不断地钻出来的香气一下子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她将汤碗放置在桌面上,然后帮我盛汤。一面盛,一面叮嘱我,小心烫。我自然是没有心思去听的。这个时候,门口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红色身影,还背着书包,看样子是忍者学校的学生。

   
 身影在门口逛了几个来回,犹豫片刻之后,才走入我的病房。春野樱见到有人闯入病房,声音有些惊讶,她问道:

   
 “莎拉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宇智波莎拉娜的名字我是听过的,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的女儿。忍者医院的护士们常常念起她,讲那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好看,既聪明又刻苦。有一次我装作不经意地提及那个女孩,春野樱抿着嘴笑了,说话时眼角眉梢透出数不清的幸福。
   

“勤奋而且懂事,莎拉娜一直都是爸爸和妈妈的骄傲。”她这样夸赞道,而后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可惜佐助君和我都总是很忙,没办法像其他父母那样陪伴她。这一点,真的非常非常遗憾。莎拉娜成长得真快,转眼间就这么大了,完全独立起来,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忍者了……”
    

我犹疑一瞬,问道:

   
 “你,还有宇智波佐助,你们分明知道自己给予女儿的陪伴少之又少。即使这样,你们却依旧要为了旁人而奔波吗!忍者医院的这些病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吧?为什么不放弃他们?”

  
 “枝暖,”她的神色,在那一刻忽地无比认真而虔诚,“我是医忍。医忍啊,就是为了挽救一个个家庭存在的。”
    

春野樱牵过我的手,似乎在回忆,“对面的406病房,住的是一个曾经参加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男人,他在那场战争中受了重伤,最近旧疾复发,不得不入院治疗。楼下,302病房,则是一位教师,他救助落水学生的时候,不慎左臂骨折……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所爱的人,都有思念着他们的人。而我们现在做的,只是尽一切可能不让这份爱、这份思念落空而已。”
    

末了,她阖眸道:“莎拉娜,她会理解的。”
   

——她会理解吗?宇智波莎拉娜,会理解因此带来的众多非议吗?

    
 我死死咬着嘴唇,紧盯着面前的女医忍。对方轻微地喟叹一声,而后又颔首道:

   
 “这就是我的信念,我愿为其付出,到老——到死——”

   
 我惊讶地扑上前,掩住她的口,“不!不可以说那样的话!我眼中的春野樱才不是什么丧气鬼!”

   
 她便灿烂地笑了,“是啊!所以枝暖,一切奋斗吧!”

   
 记忆中笑容灿烂的女子与眼前的春野樱重合,她歪头摆了摆手,轻轻地摇晃我,“枝暖,想什么呢?”

   
 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春野樱。她看出我的不愿回答,转移话题道:

    
 “莎拉娜今天来帮忙。我再去端一碗红豆丸子汤,稍等一会儿。”

   
 趁春野樱转身离开,宇智波莎拉娜凑过来,悄声道:

   
 “枝暖,告诉你一个秘密,妈妈她……当年厨艺非常差劲。”

   
 这句话的内容倒是并没有使我感到十分惊讶,反而,那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像极了名声赫赫的曾日叛忍宇智波佐助的——宇智波莎拉娜,竟然告诉我这件事情——这才是我惊讶的本源。

   
 这样想了想,我的思绪忽然又回到了春野樱身上,光阴荏苒,那个在传闻中曾经弱小、任性的暴力女逐渐成长为如今强大温柔的新三忍之一……时间这种东西,真是不得不令人信服。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我的姑娘,春野樱。

   

   

   

    

一晃儿就是大半个月过去,春野樱忙于照顾忍者医院中的几位经历四次忍战后患有PTSD的病人,用宇智波莎拉娜的话来说,“从食到宿,妈妈看起来要和医院呆在一起了。”每到这时,春野樱则叉腰嘟嘴,装作一副不大开心的样子,“真是的,要互相理解嘛莎拉娜,理解!”
    

又过了几周,春野樱忽然特别兴奋地端着红豆丸子汤跑进我的病房。今天她来得特别早,眼眸中写满了喜悦与幸福。
    

“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我问。
    

“枝暖即将痊愈了!”我听见她无比欢喜的声音。“还有就是……”
    

春野樱腼腆起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大约猜中了八九分,却偏要继续追问她:
    

“还有什么?”
   

樱发碧眸的女子轻轻笑了笑,分外好看,“还有……佐助君说今天会回木叶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所以呢?我们要去村口接他吗?或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给他个惊喜——”
    

“不要那样恶作剧。”春野樱捋了一下额前碎发,她的神情略带青春少女的娇羞,却毫不做作。“我们一起去村口接他吧,像往常那样。”
    

我轻快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好啊,我们走吧。”
    

走在左前方的女子的樱色短发,被画上了一圈毛绒绒的阳光。初秋柔和的暖风掠过发梢,似乎带来了一瞬间的地老天荒,与一万年的海枯石烂。
    

春野樱大概是想走到村口便停下的,我看得出来。但总是如同往常一样,又有什么意思?因此,当春野樱在村口停步的时候,我便牵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亲呢撒娇道:

   
 “不嘛,我们再往远走一段,”我扯出微笑,摇晃她的手臂,“答应我好不好,樱姑娘。”

   
 春野樱被我闹得没办法,她大概习惯了娇纵我,只得应答道:

   
 “好吧好吧,但是……不可以走太远,枝暖。”

   
 我兴冲冲地点头,而后便牵着她的手向远走去。思维逐渐飘忽起来,游荡在这虚空之中。春野樱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我们一步一步,缓慢地远离那永久护佑村民的木叶。猛然间,我好像听见她喃喃了一句:

   
 当年,佐助君走的就是这条道路吧。

   
 她说当年?当年,是哪个当年呢……我仔细思索片刻,忽地意识到多年以前曾有一蓝衣少年,只身一人,叛离故村,从此踽踽独行,彳亍于漫长黑暗之中。那时茕茕孑立的他,该是多么孤独与寂寞。

    
 孤寂。

    
 我知道春野樱在自责,当年她没能挽留住宇智波佐助,却也至少应该陪他一起。经历此后的一切苦难波折,这样的话,至少,他不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背负深重的罪孽与诅咒,堕入深渊了。

    
 可是我不明白春野樱又做错了什么?弱小不是原罪,成长需要时间。分明是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却偏有自欺欺人者故弄玄虚、混淆视听,当真愚蠢、当真可笑。
    

我执起她的手,春野樱从深思之中恍神,“啊,走到这里就够了吧,枝暖。”
    

含糊地嗯了一声,我踮起脚尖眺望远处,我们站在高处,宇智波佐助回来的时候,肯定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
      

只是看见还不够……樱发女子要自山顶小步飞奔过去,站定,凝望,而后拥抱他。男子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泛起微不可查的笑意,颔首道,樱,我回来了。女子笑容灿烂温暖,如天穹骄阳,回答他道,欢迎回来,佐助君。

   
 风起,树影摇曳。春野樱方才离我不过几步,此刻霎时将我拉到身后。苦无亮出,随着面前黑影闪现,春野樱的声音带了几分惊讶:“沙隐村的S级叛忍,竟跑到了这里……”
    

对方行踪暴露,恼羞成怒,单手结印凝成火遁,烈火焚过之处,只余一片焦灼。叛忍步步紧逼,招式阴狠,显然是在拼命寻求一击毙命的机会。可惜他过于心急,必然自露马脚。春野樱则游刃有余,以退为进,甚至还是抽出时间说话:
     

“无论什么原因,如果你不肯自己回到沙隐的话,就只能由木叶村代为押送了!千万不要小看木叶的忍者啊。尤其是,木叶新三忍之一的我,春野樱!”
    

近乎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我不禁暗暗叫好:够帅气的啊,樱姑娘!
     

闪身躲过攻击,春野樱退后几步,将我安置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平静道:
    

“枝暖等一下吧,我先解决这家伙。”
    

未等我答话,女子已经调动查克拉气流,运转全身,百豪凝结。周身明亮荧光跃动,气息缠绕成巨大的漩涡,旋转不停,似乎要将我吸入……

   
 眼前的场景渐次模糊起来,时光飞速倒退,原本空白的记忆也被一点一点拼凑填补,变得完整:忍战,月读,治疗,PTSD……
     

PTSD,战后PTSD。
    

“樱酱会醒来的吧,静音姐?”说话的男子搔了搔后脑,语气急切而不安。
     

“会的会的,七代目大人。”一向冷静的医忍似乎被问得有点不耐烦。“我已经保证好多遍了,火影大人!”
    

漩涡鸣人听见静音略含怒意的答话,尴尬地笑了笑,目光转向身边黑发黑眸的男子,“呐,佐助,你不说点什么吗?”

    
 “别小瞧了,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宇智波佐助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幻境中的动向,通过阳向枝暖的视角,他看见自己的爱人正在英勇作战。远处樱花盛开,向阳而生。
     

“我的妻子,才没那么弱。”

    

    

   

fin.

①源自 知 乎 热评

②这句话的灵感源自千尘似雪大大的《世界这么乱》,写得敲棒,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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